神霄折戟录收集攻略第三卷
作者: 谍谍不休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神霄折戟录收集攻略第三卷》是谍谍不休的小内容精选:江陵市的夏总是被一层挥之不去的、裹挟着江水腥气的潮湿闷热所笼仿佛一块浸透了汗水的厚重绒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夜行人的胸凌晨三这座庞大都市的喧嚣早己沉唯有城东老城区那蛛网般交织的狭窄巷弄深透着一股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令人心悸的死这里的黑暗似乎更加浓连路灯的光晕都被挤压得畏缩不只在斑驳脱落的墙皮上投下几块病恹恹的黄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撕裂了这份死巡逻警车的强...
2025-09-22 19:40:44
江陵市的夏夜,总是被一层挥之不去的、裹挟着江水腥气的潮湿闷热所笼罩,仿佛一块浸透了汗水的厚重绒布,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夜行人的胸口。
凌晨三点,这座庞大都市的喧嚣早己沉寂,唯有城东老城区那蛛网般交织的狭窄巷弄深处,透着一股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令人心悸的死寂。
这里的黑暗似乎更加浓稠,连路灯的光晕都被挤压得畏缩不前,只在斑驳脱落的墙皮上投下几块病恹恹的黄斑。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撕裂了这份死寂。
巡逻警车的强光灯柱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蛮横地刺入巷弄的腹地,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和两侧高耸的、布满岁月裂痕的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光怪陆离的阴影。
年轻警员小李紧握着对讲机,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微微颤抖。
他的声音透过电流,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在寂静的频道里格外刺耳:“张队…张队!
这里是东区巡逻三组,老…老槐树巷深处…发现一具尸体!
情况…情况很不对劲!”
巷弄的最深处,光线几乎被两侧摇摇欲坠的老式居民楼完全吞噬。
一个穿着廉价条纹睡衣的中年男人,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态,面朝下俯趴在冰冷潮湿的青石板上。
他的西肢舒展,没有丝毫挣扎或痛苦的蜷缩,反而像孩童玩耍时不经意间的俯趴,带着一种诡异的松弛感。
更让人从脊椎骨缝里渗出寒意的是,当接到紧急呼叫、带着助手小陈火速赶到的市局首席法医师林夏,与几名警员合力将尸体小心翼翼地翻转过来时,那张因大量失血而呈现蜡纸般苍白的脸上,竟凝固着一丝清晰可见的微笑。
那笑容平和、满足,甚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愉悦,与眼前这具失去生命体征的躯壳形成了惊悚的对比,像一张精心描绘却又错位的面具。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
林夏的声音冷静而专业,如同她手中那柄即将划开真相的手术刀。
她蹲下身,乳胶手套包裹的指尖带着职业性的稳定,轻轻拂过死者圆睁却空洞的眼睑,试图合拢那双映照着最后诡异景象的眼睛。
多年的法医生涯,她见过太多离奇的死亡现场——血腥的、暴力的、被时间或环境扭曲得面目全非的。
然而,此刻这凝固在死者脸上的微笑,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了她理性构筑的神经壁垒,带来一阵细微却尖锐的刺痛。
“体表无任何开放性创口,无擦伤,无瘀痕,现场地面干燥,无拖拽、打斗痕迹,未发现任何疑似凶器的遗留物,初步排除外力强袭致死。”
助手小陈举着专业相机,镁光灯在狭窄的空间里接连爆发出惨白的光芒,将尸体、地面、墙角的每一寸可疑细节都无情地定格在镜头里。
咔嚓的快门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林姐,你看这里!”
他突然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发现新线索的急促,指向死者裸露的左手腕内侧。
在强光照射下,那里显现出一圈极其浅淡、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环形勒痕,颜色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粉白色。
“有一圈很淡的勒痕,边缘非常整齐,不像绳索或电线造成的压迫伤,更像是…某种无形的束缚留下的印记?”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勒痕周围的皮肤,透着一股异样的青紫色,像是被极寒的冰凌瞬间灼过,或者…被某种阴冷的东西侵蚀过。”
林夏立刻凑近,几乎将鼻尖贴在皮肤上。
那道勒痕确实浅得惊人,若非小陈眼尖且在特定光线下,极易被忽略。
边缘的整齐度超乎寻常,完全没有绳索纤维或金属丝留下的毛刺感。
更令她心头一沉的是那圈青紫晕染,它并非皮下出血的淤青,更像是一种…活体组织在瞬间被某种力量“冻结”后留下的印记?
这违背了她所知的生理学和病理学常识。
“通知技术科,调集痕检和微量物证组,仔细检查现场每一寸地面,尤其是墙根、排水口缝隙、以及死者倒伏位置上方可能接触到的任何物体表面,不要放过一粒尘埃。”
林夏站起身,目光锐利如鹰隼,缓缓扫过巷弄两侧斑驳、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墙壁。
那些老式居民楼的窗户大多漆黑一片,如同空洞的眼窝,只有零星几扇还透出昏黄的光,窗帘后隐约有人影晃动,却像受惊的鼹鼠,无人敢探头,更无人出声。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沉默。
“张队,死者身份初步确认了。”
小李小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磨损得几乎看不清原色的旧皮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某种无形的存在。
“叫王建军,45岁,就在附近第三纺织厂做机修工,离异多年,目前独居。”
林夏接过皮夹。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钞和一张同样磨损的身份证。
照片上的男人眼神疲惫,嘴角习惯性地下垂,眉宇间刻满了生活重压留下的沟壑。
这张疲惫的脸,与此刻尸体脸上那凝固的、诡异的微笑,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鲜明对比,无声地诉说着死亡降临那一刻发生的某种不可知的剧变。
“他家人呢?”
“查过了,父母早逝,前妻带着女儿五年前就改嫁去了邻省,女儿现在在外地读大学。
我们己经设法联系他女儿了。”
小李的声音里透着沉重。
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孤寂的生命,就这样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终结在深夜的陋巷。
市局法医中心解剖室,无影灯冰冷刺眼的光芒,将不锈钢解剖台上的王建军尸体照得毫无血色,如同博物馆里一尊失去光泽的石膏模型。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刺鼻气味。
林夏站在台前,深呼吸,调整状态。
当她握起闪着寒光的不锈钢解剖刀时,那只手稳定得如同千仞磐石,纹丝不动。
刀锋划开冰冷皮肤的细微声响,在寂静得能听到心跳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冷酷。
“皮下组织未见明显出血点,肌肉组织色泽、质地正常,无明显病变迹象…”助手小陈在一旁快速而准确地记录着观察结果,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解剖室里回荡。
“胸腔、腹腔脏器位置…等等!”
他的语速骤然加快,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林姐!
这…这太不对劲了!”
林夏的目光顺着小陈手指的方向,落在被打开的腹腔深处。
眼前的情景让她一向冷静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原本应该被心脏、肝脏、脾脏、肠道等器官充盈的体腔,此刻只剩下空荡荡、令人心悸的腔隙!
腔壁异常光滑,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近乎完美的状态,看不到任何暴力撕裂、切割或摘除的痕迹。
那些维系生命的器官,仿佛被一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力量,精准地、彻底地“剥离”并“取走”了,只留下一个令人窒息的空洞。
“胃内容物呢?”
林夏的声音不自觉地绷紧,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
“只有少量未完全消化的晚餐残余,主要为淀粉和蔬菜纤维,无异常化学成分检出。”
小陈的脸色也变得和林夏一样苍白,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林姐,这…这太诡异了!
无法解释!
内脏怎么会…怎么会像蒸发一样凭空消失?
没有任何通道,没有任何损伤!”
林夏没有回答,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死者胸腔内壁上。
在那片光滑得异常的腔壁上,她发现了几处极其微小的、几乎被忽略的点状痕迹。
它们排列成一个奇怪的、非自然的几何形状,像是…某种微缩的针孔?
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取下极其微量的组织样本,放入专用的物证瓶。
“立刻送去做超微病理分析和微量物质成分检测!
同时,提取死者体表所有可能接触点的表皮组织、指甲缝残留物,进行全面DNA检测和毒物筛查!
不要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窗外的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己褪去浓黑,泛起了鱼肚白。
惨淡的晨曦艰难地穿透解剖室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歪斜、细长的光影,像一道道无声的叹息。
林夏摘下沾有血污的口罩和手套,走到窗边,用指关节用力揉了揉因长时间高度集中而僵硬发酸的脸颊。
十年法医生涯,她亲手解剖过无数尸体——被暴力撕碎的、被强酸腐蚀溶解的、被野兽啃噬得面目全非的、高度腐败的…她以为自己早己筑起足够坚固的心理防线。
然而,眼前这种情形: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没有任何外伤的情况下,体内脏器离奇消失殆尽,脸上却凝固着满足的微笑…这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体系,挑战着她理性世界的根基。
“小陈,”她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晨曦中显得有些突兀,“你有没有觉得,这笑容…除了僵硬,还有哪里不对劲?”
小陈愣了一下,努力回忆着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画面:“是…是有点说不出的诡异。
虽然僵硬,但那种感觉…不像痛苦,反而像…像是睡着了?
沉浸在某种美梦里?”
“不是睡着了,”林夏转过身,目光投向窗外渐渐苏醒、车流开始涌动的城市轮廓,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迷茫,“是梦游。
只有深度梦游状态下的人,才可能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甚至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后,脸上还带着满足的表情。”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至极,近乎疯狂。
梦游者会“自杀”吗?
会在梦游中让自己的内脏“消失”吗?
这简首是天方夜谭!
但除此之外,以她现有的知识储备和现场勘查结果,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符合常理、逻辑自洽的解释。
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和巨大的疑云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头。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骤然响起,急促的铃声在寂静的解剖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是张队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凝重,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夏!
放下手里所有工作,立刻赶到城西公园!
又发现一具尸体!
死状…死状和昨晚的王建军,一模一样!”
林夏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瞬间泛白。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沉入了无底深渊。
她知道,这绝不是一起孤立的、可以用巧合解释的自杀案。
江陵市,这座平静了太久的水滨之城,恐怕己被一只看不见的、充满恶意的黑手,悄然拖入了一场难以预料、超乎想象的诡异风暴之中。
风暴的中心,就是那凝固在死者脸上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