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望着窗外翻涌的雪幕,铜铸火盆里的炭块噼啪作响,映照出他紧蹙的剑眉。
三个月来,他在多番苦劝中如困兽般徘徊,此刻终于按捺不住,决然道: 不必再说了,我今夜便秘密前往漠营。
身怀九月身孕的寂落扶着隆起的腹部缓缓起身,锦缎长裙下的脚步虚浮。
她指尖抚过冰凉的窗棂,望着漫天风雪轻叹: 并州之地昼夜温差悬殊,这寒夜堪比冰窟。你这般贸然前去,只怕未及见皓公子,便被冻成冰躯了。
话音落时,今谕已取来鹤氅,轻柔覆于她单薄肩头。
不能再等了凌泽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到了十二月,冰冻三尺,战事愈艰,北漠人习惯了此种天气,常着北地貂裘,我们的军士却连御寒甲胄都不足,越往冬月拖,于我们越发不利。
寂落垂眸,心知他所言非虚,但总归是自己在这世间最后的至亲之人,总不忍他去涉险。
筱灵,凌泽隔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轻轻抱住她,用只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