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佳仁

瑾玉佳仁

作者: 乱梦麋鹿

其它小说连载

《瑾玉佳仁》男女主角裴九溪连是小说写手乱梦麋鹿所精彩内容:侍奉大公子的第七我意外有了身床榻之我向他求一个名公子把玩着我的头漫不经心道: 少夫人高门贵成婚第二年便纳岂非打她的脸?我未再言默默灌下红直到府中三小姐的瘫子未婚夫前来提太太放出话: 哪个替三姑娘出赏银百那裴九溪只剩半口气吊冲喜不成便要陪丫鬟们瑟缩着退谁都知道有钱也需有命唯有我站了出1满屋子的丫鬟静悄悄立所有的视线交汇在我一人身...

2025-05-27 12:10:11
侍奉大公子的第七年,我意外有了身孕。

床榻之上,我向他求一个名分。

公子把玩着我的头发,漫不经心道:

少夫人高门贵女,成婚第二年便纳你,岂非打她的脸?

我未再言语,默默灌下红花。

直到府中三小姐的瘫子未婚夫前来提亲。

太太放出话: 哪个替三姑娘出嫁,赏银百两。

那裴九溪只剩半口气吊着,冲喜不成便要陪葬。

丫鬟们瑟缩着退后,谁都知道有钱也需有命花。

唯有我站了出来。

1

满屋子的丫鬟静悄悄立着,所有的视线交汇在我一人身上。

少夫人抿了口茶,意味深长地笑道:

倒真是给我出难题了。

府里谁不知道夫君看重连翘姑娘,一日也离不得你。

一个奴婢,哪里配得上主子一声姑娘。

少夫人言语上敲打几句,做奴才的万不能失了分寸。

我恭顺地俯身下跪,向她磕了一个头。

奴婢受相府庇佑,自然要为主子分忧。

大公子宅心仁厚,见奴婢替三小姐嫁去裴家享福,定也替奴婢高兴。

少夫人手中瓷盖轻碰杯盏,一下又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侧耳听着自己的命运,在他人手中起起伏伏。

算你懂事。只是……

珠脆一样的声音为难起来:

你侍奉大公子多年,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若裴家知晓……

最隐秘的私事被当众揭露开来。

这话是说,我一个残花败柳,给人冲喜也是不够格的。

我面色煞白,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裴家不顾脸面,竟要我乖女嫁给一个残废,相府即便羞辱了他们又如何

少夫人话音未落,太太拖着病体从内室出来,面上难掩怒容。

她在主座坐定,顺了顺气。

连翘,你自幼服侍大公子,我儿辞衍心善,迟早纳了你做姨娘。

话说到这里,太太瞥了眼面色不改的少夫人,才又缓缓道:

旁人都不愿意,而你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何苦来哉?

前程。

她们管孟辞衍的姨娘叫前程。

我咽下喉间的苦涩,咬牙回道:

奴婢想着嫁去裴家,终归是正头娘子。

上座冷笑出声。

我替三小姐出嫁一事,由太太拍板,再无转圜的余地。

少夫人在婆母跟前出了力,解决了我这个碍眼的丫鬟,又不必担忧大公子怪罪,一箭三雕。

她心情颇好地从我身边飘然而过。

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三日后出府吧。

我攥紧了手中一百两的银票,低眉敛目。

多谢少夫人。

2

一百两,不多不少,正够我的赎身钱。

我并非生来就是奴婢,而是逃难来京城将自己卖进孟府的。

那时我嘴笨木讷,又拿不出孝敬,被管事嬷嬷分去了最苦最累的后厨。

身体尚且年幼,做不来重活,我整日躲在灶膛下哭。

直到有一次,上菜的人错将我吃剩下的菜叶糊糊,端上了大公子的餐桌。

素来羸弱的孟辞衍胃口大开,就着糊糊多用了一碗饭。

第二日,便有人将我调去了梧桐苑。

背着破旧的小包袱去请安时,大公子问我:

连翘,你叫什么名字?

入府伊始,从未有人问过我的名字。

那几个字,随着破败的家乡,一道掩埋在记忆里。

我呆愣半晌,讷讷道:

谨玉,宋谨玉。

内敛的美玉,是个好名字。

孟辞衍笑起来,一室春光都失了色。

大公子中意我,我是知道的。

我打碎了他的徽州砚,他只是神色紧张地来看我的手指可曾破皮。

我娘在外头病死的时候,他也愿意陪我在梧桐苑的角落里烧些纸钱祭奠。

外头寒风萧瑟,他把自己与我一道裹在厚重的绒被里。

谨娘,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主子的真心做不得数。

孟辞衍是相府的嫡长子,自然以考取功名为先,我等上两年不算什么。

辅国公府的小姐金枝玉叶,这样好的姻缘,我自知绝不能在议亲时惹出事端。

少夫人进门还未诞下嫡子,若是此时纳妾,我又该置公子的名声于何地。

我等啊等,只等到太太心善,命人送来避子的赤色药丸。

那日腹痛,我将头抵在青砖上磕得砰砰作响,想要自赎出府。

孟辞衍面色寒凉,一块一块数着荷包中抖落出来的碎银。

然后勾起唇角: 不够。

不够?

可我卖进来时,分明只值五两银子呀。

我还要去数,大公子钳住我的手腕,语气森冷:

我孟辞衍的房里人,怎么也值个一百两。

我恍然落下泪来。

是我逾矩了。

主子不开口,我死也只能死在孟府。

所幸孟府很大。

除了奴才,个个都是主子。

3

我将一百两银票送还到了太太院中。

出府嫁人已是莫大的恩赐,奴婢怎敢再舔着脸收下赏银。

只期求太太赏下身契,奴婢也好回去安心待嫁。

周嬷嬷进屋片刻,出来应道:

太太仁善,待连翘姑娘上了裴家的花轿,相府自当放籍。

我长舒一口气。

事涉三小姐,太太即便厌我不识抬举,也不会太过为难。

孟辞衍下值的时候,我正在小厨房煨木薯。

从前吃过糊糊,孟辞衍亲自来后厨寻人的时候,正遇上我偷偷摸摸在灶膛下煨木薯。

甜腻腻的果香混着炭火的焦香,在火上滋滋作响。

他一时嘴馋,又多吃了两个。

将我的那份一并抢了去。

后来我入了梧桐苑,也不曾再吃这样乡野的食物。

宽大的手掌从身后蒙上眼睛,我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

捉住腰间作乱的另一只手,我声音微颤。

别,别在这里。

清淡的墨香袭来,眼前一亮。

孟辞衍一声轻笑,亲昵地将我捞入怀中。

这么久了,怎么还放不开?

我大约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在那之后,孟辞衍食髓知味。

他是新晋状元郎,又得了吏部的好差事,身靠相府,正值春风得意。

京都人人夸赞孟大公子是清风朗月的温润君子。

却不知背地里,他是如何缠着我胡闹。

最过分的那次,我从太太院中回来途径花园,被蒙住眼睛拖入假山之中。

他任由我恐惧,求饶,哭泣,崩溃。

一点点品尝偷情的滋味。

我连夜起了高热,孟辞衍跪坐在我的榻前懊悔不已。

谨娘,谨娘。

他唤我时的嗓音低沉缱绻。

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在他唇齿间反复咀嚼,叫人听出了深情不悔的错觉。

知道你脸皮薄。不在这里,换个地方。

大掌握着瘦弱的腰肢,孟辞衍将我拦腰抱起。

我的木薯

脚下一空,我下意识地攥紧他的前襟,牢牢贴在他的胸口。

怎么越来越瘦了?我说你啊,吃些好的。跟我这么久,别总惦记那些个粗鄙的吃食。

前朝事多,北边仍在打仗。

这阵子孟辞衍忙得脚不沾地,偶尔抽空归家也是眉头紧锁的样子。

言语中虽有嫌弃,可我看得出,他今日心情极好。

公子可是有什么喜事?

孟辞衍在我唇上碰了碰,抬眸笑道:

少夫人有孕了。

4

床榻之上,孟辞衍像兽一般咬住我的后颈。

唇舌旖旎,我咽下痛呼,堪堪维持住身形。

往日总要喊疼,今日为何如此乖顺,是高兴傻了吗?

他来了兴致,愈发孟浪。

见我死死咬着嘴唇,就变着法子地折腾,迫我开口。

我疲于应付,只得敷衍着应他。

奴婢自然是高兴的。

孟辞衍满意了,他将我按在身前,在我耳边喃喃自语。

还不足三个月,除了各位主子,谨娘是第一个知道的。

宫中的御医诊过脉,十有九是个男孩。

少夫人有了嫡子,我同你也可以有个孩子了。

暗色中,我怔怔地睁开眼睛,勾起一抹讥讽。

孟辞衍不知道,我大约不会再有孩子。

我伺候他第七年的时候,意外有了身孕,向他求一个名分。

他只是把玩着我的头发,漫不经心道:

少夫人高门贵女,成婚第二年便纳你,岂非打她的脸?

主子的话不必说得太满,奴才自会揣摩。

我便知道这个孩子留不得,独自灌下红花,躲在下人房里落了胎。

若非同屋的小姐妹下值撞见,偷偷向他讨来一根老参。

我恐怕熬不过去。

逃难之前,我家原是做药材生意的,祖父曾官至太医令。

我懂药理,也能简单看诊。

药膳不分家,才能将大公子羸弱的身体养得这样好。

这两年我虽借着他的名头也吃进些好药材,到底亏空太大,虚不受补。

我的身子不大好了。

待你生下一儿半女,我便向少夫人开口纳了你。

你说,今晚会不会有……

不会。

不等我答,孟辞衍蓦地捂住我的口唇,一声闷哼。

帷幔微晃,带翻了床头几案上的锦盒。

里头原是太太所赐的药丸。

熟悉的气味钻进鼻腔,我忍着恶心把脸埋进了锦被里。

朱砂价贵,以后我不必再吃。

再过一日,我就能出府了。

5

第二日清晨,我服侍孟辞衍穿衣。

少夫人已等在外头,吴妈妈入内奉上一碗浓稠的药汁。

跪着接过,我心下了然。

注定要出府的丫鬟,只配喝最粗制的水银汤。

药碗刚凑到唇边,孟辞衍淡淡道:

今日起,连翘不必再喝药了。

少夫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随即恢复如初。

孟辞衍揶揄着揽过她的腰,轻声细语地哄着。

三小姐就是在这时候闯了进来。

她一把夺过我手中药碗,尚有热气的药汁劈头盖脸浇了上来。

贱婢

即便我不嫁,哪里就轮得到你?

药碗应声坠地,白瓷碎裂。

孟辞衍眼疾手快,把少夫人护在身后,待抱着她小心翼翼地避过满地瓷片。

才愠怒道:

孟新月,你这是想做什么?

大哥哥还不知道吧?你房里的雀儿攀了高枝,就要嫁去将军府做正头娘子了。

孟新月死死盯着我,冷笑不已。

婊子配瘫子,可真是绝配

屋内骤然寂静,只余汤药顺着我的发丝滑落,滴滴答答。

孟辞衍面色一片冰冷,周遭气压低得吓人。

我房里的人要出阁,我为何不知?

三姑娘却不敢再开口,只往少夫人身边躲。

少夫人的手抚在小腹上,温温柔柔地开了口:

连翘替嫁,是在母亲那签过字画过押的。我正要同夫君说呢。

话音还未落下,孟辞衍大步往外走去。

我去和母亲说,谁给底下人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是她自己求来的。

少夫人猛地站起身,声音不咸不淡:

满屋子的丫鬟婢女只有她主动站了出来,口口声声要嫁出去享福。

连翘姑娘志存高远,强留倒成咱们的不是了。

孟辞衍不可置信地回过身。

一室静谧里,他嗤笑出声:

一个半口气的残废?享福?

连翘,你自己来说。

他蹲下身,钳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平视。

我抬头的刹那,孟辞衍倏地松了手,一时错愕。

谨娘……

额上脸颊隐隐作痛,定是已经红肿,想必难看得紧。

他又蹙眉去捉我拢进袖中的手,想替我拨去肉里的碎瓷。

我笑了笑,挣开他的手。

奴婢入府前虽年幼,与那裴九溪却是旧识。

冲喜也好,陪葬也罢,只求大公子成全。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聊天记录渣男翻车
  • 腐化雕像作用
  • 不做二选一的说说
  • 头衔零冠词
  • 高考作文高速公路事件
  • 真千金的娘亲
  • 不妙她们都在觊觎我绯色回响
  • 我做大哥很多年是哪首歌的词
  • 十年一遇黄梅季节
  • 十年一遇降雨标准
  • 十年一遇大风
  • 十年一遇最早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