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成为了和亲工具。
嫁给漠北国阴翳狠厉残暴血腥的漠北王,
好消息,
我有看清别人好感度的能力。
能够看脸色行事。
坏消息,
还没看到脸色就被扔进地牢里了。
于是我只能脸色苍白地看着尺壮汉。
将一桶刺骨的冰水狠狠泼在我身上。
呜咽着缩在角落,小声哭泣: 好冷……
话音刚落。
整个地牢金光闪闪地飘起一个好感值。
好感度百分之十
在察觉到有人靠近后。
我拼命挣扎,却狠狠扇了暴君一巴掌。
在逐渐上涨的好感度中。
漠北王轻撩我的发丝,哑声道:
再扇一巴掌,就放过你,如何?
1
我是一个很怂的娇气包。
虽然很弱,但是我拥有看透别人好感度的能力。,
能够看别人的好感度行事。
现在莫名其妙穿越成了不受宠的背锅和亲公主。
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安定。
为了能够更好地活下去。
于是我在颠沛流离的马车上艰苦地度过了生不如死的一个月。
一路上面对着一堆好感度为零的壮汉。
在踏到漠北国地面、看到好感度为三的烈马的那一瞬间。,
我脚一软就要跪在地上,内心悲凉。
透明公主就不当人看了吗?呕
该死的马车跑慢一点又如何呢?呕
只是还没吐槽完。
我就被两个好感为零的壮汉扔到了一个荒凉的院子内。
地上坚硬锐利的石子将我的胳膊手腕划伤。
猩红的血液滴在地面上。
外面传来了陆陆续续的脚步声。
刚刚扔我的大汉走到门外。
王,林云国送来的和亲公主到了。
我刚想喘口气,心想人最差也就这样了吧。
往后日子依靠漠北王的好感度生存。
起码还能苟活。
下一秒,
就听见外面低沉冰冷的让人发颤的声音响起。
即使隔着院墙也能让我浑身发抖。
和亲公主?本王何时同意和亲了?
杀了,尸骨扔回林云国。
好感度没看见,命先要没了。
为了保命,我果断将头上唯一的簪子死死攥紧在手中。
下一秒却又听见外面的男人说道。
等等,先不杀了。
刚要松一口气。
就听见更加毫无人性的阴翳声音飘进院内。
既然是林云国的公主,那自是不能怠慢了,
给我把她扔进地牢里用刑,
从她嘴里撬出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我倒要看看林王这次想耍什么心思,连公主都舍得扔给我虐待。
2
漠北国的地牢宛如人间炼狱。
还没进去就听见了里面痛苦的哀嚎和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刺鼻的血腥恶臭味几乎是死死地扑在脸上。
一路上的残忍血腥场面让我几乎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直到我被扔进一座遍布青白色尸骨的牢房内。
我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颤颤巍巍地缩在牢房一角。
穿越前的我躺在沙发里看电视还嫌无聊。
现在看着围在牢房前、浑身遍布煞气的大汉。
觉得怎么看都是之前的自己不知好歹。
漠北国的春季也是刺骨的寒冷。
更别提这阴冷森然的地牢。
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在地牢内格外明显。
烈三,先给这位林云国的公主送上点见面礼,
让她的脑子清醒清醒。
是漠北王。
我脸色苍白地一退再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牢墙。
叫烈三的尺壮汉拎着一桶冒着寒气的冰水。
毫不留情地泼在了我的身上。
刺骨的寒冷从头到脚地将我打湿。
先前划伤的伤口也止不住地刺痛。
我今天吃过的苦比我上辈子还要多。
但却又没实力反抗。
我只能委屈地缩在地牢的墙角。
小声地呜咽哭泣。
好冷。
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
整个地牢飘起一个几乎要亮瞎眼的好感值。
好感度百分之十
我在震耳欲聋的沉默中看见了壮汉后面的人。
阴狠残暴的漠北王。
……
刚到来的漠北王裴逆还没来得及坐下。
就听见了这跟撒娇一样的委屈声音。
下意识抬眼看向牢房内可怜地缩成一团的公主。
像是一株被打湿的娇花。
立马冷脸道: 谁让你们用冰水的?
牢里没有温水吗?
烈三: ……?
之前的审讯,用滚烫的沸水都没见您眨一下眼。
就这点小冰块水……况且不是您说让清醒清醒脑子吗?
用温水真不会舒服得睡着吗?
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看见原本应该坐着的王大步迈进了地牢内。
3
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让我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一阵尖锐的耳鸣声后,我发觉有人在向我走近。
眼前因为寒冷而蒙蒙发黑,看不见来人。
我手中紧握的簪子几乎要陷进肉里。
即使好感度摆在那里,漠北王也得让人给我点苦头吗?
我迅速举起簪子狠狠刺向面前靠近的人。
面前的人仿佛有预料一般。
轻而易举地钳制住我的手腕。
手腕一痛,发簪就掉了下来。,
被面前的人接住拿在手里把玩。
手腕处的伤口被男人攥住,针扎一样的痛感刺入神经。
我红着眼眶挣扎,面前的男人猛地靠近。
我下意识反抗。
就听见突兀又响亮的耳光声在牢内响起。
四周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的眼前恢复光亮。
我惊恐地看向眼前不断上涨好感度的男人。
此时面对众人的反应,我才意识到。
面前脸色阴翳可怕的男人就是传说中残暴无度的漠北王。
我的手像是触电一样缩了回去,手心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
我颤着声音道歉,对,对不起……
裴逆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在我惊恐的目光中举起了手。
我以为他要掐死我或者狠狠地杀了我。
下意识闭紧了双眼。
想象中暴怒的处罚却没有出现。
我被猛地裹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睁开眼,与男人深沉漆黑的双眸对视。,
裴逆眉头轻挑,声音还是那样的冰冷。
说出的话却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再扇一巴掌,我就放过你,如何?
好感度此时已经涨到惊人的百分之十五
这是我获得这个能力以来见到的最高数值。
见我迟迟没说话。
裴逆松开抱着我的手,声音低沉道。
看样子公主选择受点苦了。
只是我漠北国的人下手不知轻重,也不知道公主能不能受得住。
突然的失重感让我迅速搂住了裴逆的脖颈。
听见这话我疯狂地摇头。
祈求地看向裴逆。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裴逆身上散发的煞气让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对上他阴冷的视线,我立马妥协道。
不想受苦……
但能不能别在这里……
裴逆倒是没继续为难我。
用身上的外袍将我裹紧后,大步走出了地牢。
烈三看着远去的王,疑惑地问。
那还用刑吗?她来这的目的还没问出来呢?
旁边人嫌弃道,兄弟你彪啊?
然后跟着漠北王的身后离开了。
4
裴逆一路抱着我回到了他的寝殿。
整个寝殿内的墙上挂满闪着寒光的兵器。
我被放在床上的时候。
这才有心情去细细打量面前残暴的漠北王。
是极具特色地方长相的俊逸面孔。
眉宇间透着慑人的压迫,让人不敢直视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深邃眸子。
突然离开温暖的怀抱。
即使有外袍裹着,我还是在裴逆的目光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公主还记得刚刚答应我什么了吗?
我点点头,但却无论如何都不敢下手。
在裴逆逐渐暗下来的目光中,弱弱地问:
我打我自己行吗?
裴逆没看我,只是一边好感度降回百分之十,一边扬声道。
来人,带林云国公主回地牢用刑。
眼看着马上就有人要进来带我回那个森然的地牢。
我咬着牙闭眼,一股气就扇了过去。,
啪——
没收住力气,清脆响亮的声音比在地牢中大多了。
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且心惊胆战。
扇过去的右手手心微微发麻,止不住地颤抖。
等了很久没有动静。
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向被打的裴逆。
只见裴逆保持着脑袋被打偏的姿势。
舌尖微顶被打的腮,轻笑出声。
好感值唰唰涨到百分之九十。
裴逆进而低声道。
做得很好,公主很乖。
不是,这给我带哪个频道来了??
这漠北王是正经的吗??
残暴的外表下有颗变态的心??
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好消息,好感值很高。
坏消息,很可能是变态……
我内心有点崩溃,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只能学着那些大汉称呼他的样子。
询问道,王,我能换身衣服吗?
你的床被我弄脏了。
察觉到裴逆投过来的压迫感极强的视线。
我立马怂道,不换也行……
裴逆看着眼前白着小脸的人,以及小心翼翼跟兔子一样的动作。
感叹道,
林王倒是舍得,这么娇的人都敢往我这里送,
真不怕他把人给玩坏吗?
后面的话裴逆没说出来,他怕这个小怂包公主会立马被吓哭。
那就难办了。
5
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
伤口在水的浸泡下痛到麻木。
就在我心想要不跪下求一件干净衣服的时候。
裴逆的手下已经利落地将东西送到了门口。
裴逆接过衣服后扔在床上。
盯着我道: 公主要的衣服到了,换吧。
看着裴逆一副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我内心叹了口气。
面子和身体的舒适我选择后者。
看就看吧。
即使内心很坚强,但是裴逆的视线实在是存在感太强了,
周身经历过战场杀戮的压迫感,就算只站在那里也带给人不小的心理压力。
更别提这种盯住猎物一样的眼神。
我慢悠悠转了个身,背对着裴逆。
裴逆看着面前的人的动作,不自觉轻笑一声。
公主叫什么名字?
我慢吞吞回道,苏扶楹。
裴逆没再说话,我就继续穿衣服。
没注意到裴逆逐渐暗下来的眼神。
他看着苏扶楹莹白手臂上青紫的痕迹和泡到发白的伤口。
倒是什么都还没做就一副被虐待得很惨的样子。
要是真做点什么,应该会哭得可怜兮兮的吧。
换好衣服后,就看见裴逆坐在桌前朝我招招手。
跟招小狗一样,我默默嘀咕。
但是对上裴逆不带情绪的眉眼。
还是屁颠屁颠小跑了过去。
裴逆拿起一瓶药膏,示意我伸出手来。
我老实地坐在凳子上挽起袖子伸出手臂。
并且在裴逆为我抹药膏的途中发出点……
刻意的嘶嘶的声音。
裴逆顿了一下,加大了涂抹药膏的力气。,
再听到面前人忍不住的痛呼声后。
嘴唇微扬,说出的话却是冷漠专制的残暴样:
公主这么喜欢蛇,明日就给公主房中送去百十条漠北特色的毒蛇,
让公主随意甩着玩。
我立马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你
暴君简直是暴君
明明好感度还是百分之九十,做出来的行为却像是负的百分之九十
表里不一的狗东西
裴逆轻轻睨我一眼,我立马就怂了。
迅速低下头,……我不出声了还不行吗。
看不了好感度行事了哈哈。
命好苦。。
裴逆不紧不慢道。
公主想做什么当然可以,只不过要想想后果是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既然来了漠北就要守漠北的规矩,即便你是公主。
裴逆将药膏放在桌子上。
吩咐道,来人,送公主回寝殿。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她出来。
6
不出意外的,我被关起来了。,
只不过被关的地方从地牢变成了一间舒服宽敞的院子。
接连五日,我都没见过裴逆的身影。,
只是一味地吃了睡、睡了吃。,
然后坐在草丛里看侍女浇花。
这样颓废的日子固然很爽,但是无聊得让人头大。
在我第三次蹭在侍女云雀的身边。
求她给我整些话本看,或者带点好玩的。
得到了第三次的拒绝,话术甚至都没变。
公主,你就饶了奴婢吧。
王吩咐过,你想要的东西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
奴婢要是贸然给了你,怕是要掉脑袋的。
公主还是自己和王说吧。
我也想说啊
但是我现在连大门都出不去,甚至连裴逆一眼都看不到。
我跟谁说,跟鬼吗?
而且自从能看见裴逆闪死人不要命的好感度后。
我就再也看不见别人的好感度了。
不能靠着别人对我有好感就使劲撒娇讨好处了。
但是我依旧往草地上一摊,闭着眼哼唧朝云雀撒娇。
即使看不见好感度。
也没人能躲得过我苏小楹的撒娇攻势
好云雀,你就替我搞个话本看看吧。
你替我搞来,我就替你浇花,帮你打扫院子,
好不好嘛,我亲亲你好云雀。
我保证裴逆没时间管我,求求你答应我吧。
话落,脸上的阳光被阴影遮挡住。
我以为是云雀站在了我面前,懒懒地闭着眼坐起来就要搂着她的腰。
在搂上的瞬间却突然发觉手感似乎不对。
边说边睁开眼。
云雀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练这么强壮了……
下一秒抬头就对上了裴逆冒着寒气的脸。
真正的云雀此时跪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墨绿色长袍将裴逆的阴翳狠厉尽数体现在身上。
眼底浓厚漆黑的危险情绪几乎是让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头顶突然出现的漆黑危险值让我心脏都要骤停了。
这个漆黑的百分之九十的危险值是什么鬼
裴逆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微微俯身,冷笑一声。
声音像是寒窖里的冰。
苏扶楹,再说一遍你想要亲谁?
我抿了抿唇,心虚地别开眼。
没谁,我随便说说的。
裴逆直起身子,高大的身躯遮住太阳,没再看我一眼。
公主好骨气,不过似乎忘了我说过的话。
我脑中突然想到几天前裴逆说的。
——公主想做什么当然可以,只不过要想想后果是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果然下一秒,裴逆毫无人性、残暴地命令道。
来人,给公主换个更利索的侍女,以免怠慢了公主。
瞬间几个黑衣壮汉就上前擒住了云雀。
手中冒着寒光的刀在阳光下锐利得刺眼。
云雀吓得不住地求饶,眼见刀刃就要砍下来血溅当场。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