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往昔的辉煌已如过眼云烟,只留下满目疮痍。朱红的大门,曾见证过无数达官显贵的往来,如今却歪斜地悬挂在锈迹斑斑的合页之上,其中一扇门板,被蛮横地劈开一道深长的裂痕,内里暗沉的木茬裸露在外,恰似一道狰狞的伤疤,无声诉说着三日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劫难。门前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此刻也惨遭厄运,被无情推倒在地,头颅滚落一旁,浸在浑浊的积水中,溅起的泥点糊满了它曾经威严的眉眼,往昔的气势荡然无存。
灵堂之内,一片死寂,唯有烛火摇曳。沈微婉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塑,静静地跪在兄长沈砚的灵前。膝盖下的青砖,饱浸着雨水的潮气,丝丝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裤,顺着骨头缝隙,径直钻进她的骨髓深处,可她却仿若浑然不觉。她的指尖,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执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