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
昆仑墟罕见地下了一场大雨，雷声滚滚，闪电撕裂夜空。
聂九洲正在书房整理典籍，忽然听到殿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起身开门，正见沈清辞站在廊下，浑身湿透，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师尊……”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弟子……弟子怕打雷。”
聂九洲一怔。
他从未想过，这个在修行上勇猛精进、无所畏惧的少年，竟然会怕打雷。
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像一只被雨水淋湿的小兽，聂九洲心头一软。
他侧身让开：“进来吧。”
沈清辞低着头走进来，水珠顺着他的发梢、衣角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他站在那里，局促不安，不敢靠近。
聂九洲取了干净的布巾递给他：“擦擦吧。”
“谢师尊。”
沈清辞接过布巾，胡乱地擦了擦脸和头发，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
雷声再次响起，沈清辞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往聂九洲身边靠了一步。
聂九洲看着他微微发抖的肩膀，沉默片刻，终是开口：“坐吧。”
他转身去煮茶，试图用热气驱散少年身上的寒意。
炉火跳跃，映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柔和了他平日冷硬的线条。
沈清辞坐在椅子上，偷偷看着师尊的背影。
雨声淅沥，雷声隐隐，殿内却因为有了这个人，而变得格外安心。
他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逾矩，可他控制不住。
一到打雷的夜晚，他便会想起幼时被遗弃在破庙里的恐惧，只有待在师尊身边，他才能感到一丝安全。
聂九洲端着两杯热茶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沈清辞：“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沈清辞接过茶杯，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杯壁，暖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聂九洲的目光。
那目光不再是全然的淡漠，里面似乎藏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深邃而复杂，像平静的海面下涌动的暗流。
西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雷声再次炸响，沈清辞吓得手一抖，茶杯险些脱手。
聂九洲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手腕，温热的掌心包裹住他微凉的手。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松开。
沈清辞的心跳瞬间失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尊掌心的温度和力度，那温度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浑身燥热，脸颊发烫。
聂九洲也能感受到掌下少年手腕的纤细和微微的颤抖，以及那透过肌肤传来的、急促的脉搏。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在心底翻涌。
他看着少年泛红的脸颊，看着他眼底映出的自己的身影，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带着水汽的唇瓣。
“师尊……”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那一刻，所有的清规戒律，所有的道心坚守，都轰然崩塌。
聂九洲俯身，轻轻吻上了那片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很轻，带着一丝试探，一丝犹豫，还有一丝压抑了许久的渴望。
沈清辞愣住了，随即猛地闭上眼，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推开他。
反而像是受到了鼓励，笨拙地回应着。
雨声、雷声，似乎都消失了。
殿内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声。
聂九洲加深了这个吻，他撬开少年的牙关，攻城略地，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也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微微退开，额头抵着沈清辞的额头，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师尊……”沈清辞睁开眼，眼底水汽氤氲，带着震惊、羞涩，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
聂九洲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和水润的唇瓣，心头一片滚烫。
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违背了师尊的身份，违背了昆仑的清规，更违背了自己坚守了三千年的道心。
可他不后悔。
三千年的清冷孤寂，在这一刻被填满。
他心怀天下，可此刻，他只想拥有眼前这个人。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沈清辞湿漉漉的头发，声音低沉而沙哑：“清辞……”沈清辞看着他眼中从未有过的炽热，心头一暖，主动凑上前，再次吻住了沈清辞看着他眼中从未有过的炽热，心头一暖，主动凑上前，再次吻住了他。
这一次，聂九洲没有丝毫犹豫。
他揽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将人紧紧拥在怀里，仿佛要将这缕闯入他冰封世界的暖阳，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沈清辞的腰很细，隔着湿透的衣料，能感受到少年温热的体温和微微的颤抖，那颤抖里没有抗拒，只有全然的信赖与迎合。
雷声仍在继续，却像是成了这场意外情动的背景音。
雨打窗棂的声音淅沥不绝，与殿内急促的呼吸、交缠的心跳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两人牢牢困在其中。
聂九洲的吻逐渐变得深沉而霸道，带着三千年未曾宣泄的渴望，烫得沈清辞几乎喘不过气。
他抬手，笨拙地环住师尊的脖颈，指尖陷入那如墨的长发中，感受着发丝的顺滑，也感受着这个人真实的存在。
“师……师尊……”沈清辞在吻的间隙喘息着，声音破碎，带着浓浓的鼻音，却像羽毛般搔刮在聂九洲的心尖上。
聂九洲稍稍退开些许，看着怀中人泛红的眼眶、肿胀的唇瓣，以及那眼底毫不掩饰的情愫，喉结又一次滚动。
他忽然打横将沈清辞抱起，不顾少年惊呼，大步走向内室的床榻。
沈清辞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师尊微凉的衣襟上，能闻到那熟悉的墨香混合着淡淡的雪松香，让他莫名安心。
他不敢抬头，只觉得心跳快得要炸开，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连带着指尖都泛起热意。
聂九洲将他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烛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青涩却诱人的曲线。
“清辞，”聂九洲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后悔吗？”
沈清辞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
那里面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情绪，有挣扎，有渴望，还有一丝……恐惧。
他知道师尊在怕什么，怕这逾越伦常的情愫毁了他，怕这短暂的沉溺误了他心怀天下的大道。
可他不怕。
从拜入师门那天起，他看师尊的眼神，就从未只是弟子对师尊的仰慕。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昆仑墟的权柄，不是修行的大道，而是眼前这个人，是这颗看似只为天下跳动，却能为他泛起涟漪的心。
沈清辞摇了摇头，眼底闪烁着执拗而明亮的光，像暗夜里不灭的星辰：“弟子不悔。”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聂九洲的脸颊。
师尊的皮肤微凉，触感细腻，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师尊，”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弟子想留在师尊身边。”
聂九洲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软了下来。
所有的清规戒律，所有的大道苍生，在少年灼热的目光和坚定的话语面前，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这一生，为昆仑墟操劳，为天下苍生守护，活得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神像，何曾有过片刻的随心所欲？
或许，就放纵这一次吧。
聂九洲握住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低头，再次吻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有试探，不再有犹豫，只有铺天盖地的占有欲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雨声渐歇，雷声远去，只剩下殿内暧昧的喘息和低吟。
聂九洲褪去了沈清辞湿透的衣衫，也褪去了自己的清冷疏离。
他细细描摹着少年清俊的眉眼，光滑的脊背，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与颤抖，像珍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沈清辞有些羞涩，却没有躲闪。
他闭上眼，任由师尊在自己身上留下滚烫的印记，感受着那带着侵略性的温柔。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尊看似冰冷的外壳下，藏着怎样炽热的情感。
“师尊……”他在迷乱中低唤，声音带着哭腔，却像一根丝线，紧紧系着聂九洲的心。
聂九洲吻去他眼角的湿意，动作轻柔得不像他自己：“我在。”
他知道，从今夜起，有些东西彻底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只知大道苍生的昆仑尊主，沈清辞也不再是那个只懂尊师重道的懵懂弟子。
他们之间，多了一层不容于世，却又断不开的牵绊。
天快亮时，沈清辞才在聂九洲的怀里沉沉睡去。
他累坏了，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甜美的梦。
聂九洲支着肘，侧身看着怀中人的睡颜。
晨光透过窗纱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将那片被自己吻得泛红的肌肤衬得愈发莹白。
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少年汗湿的额发，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心怀天下，这一点从未改变。
可从今夜起，他这颗为天下跳动的心，终究是多了一个牵挂，多了一个想要私藏的人。
聂九洲低头，在沈清辞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你是我的。”
窗外，雨过天晴，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洒在昆仑墟的雪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而内室的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正沉浸在这短暂却安稳的温存里，不知前路有多少风雨，只知此刻，彼此是对方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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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低着头走进来，水珠顺着他的发梢、衣角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他站在那里，局促不安，不敢靠近。
聂九洲取了干净的布巾递给他：“擦擦吧。”
“谢师尊。”
沈清辞接过布巾，胡乱地擦了擦脸和头发，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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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九洲吻去他眼角的湿意，动作轻柔得不像他自己：“我在。”
他知道，从今夜起，有些东西彻底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只知大道苍生的昆仑尊主，沈清辞也不再是那个只懂尊师重道的懵懂弟子。
他们之间，多了一层不容于世，却又断不开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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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累坏了，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甜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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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少年汗湿的额发，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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