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标在全文完三个字后闪烁时,窗外的城市已沉入另一种频率的嗡鸣。我坐在屏幕前,仿佛刚刚从一场由青轴键盘敲击出的风暴中心抽离,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咖啡冷掉的苦涩、崭新路由器塑料壳的气味,以及……某种名为陆沉的、混合了纸张油墨与绝对掌控感的清冽气息。
这十万字的旅程,始于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指令: 生成一部甜甜的短篇言情,男主是作家,女主是程序员。多么标准的参数输入。可当指尖落在键盘,当陆沉这个名字带着他冷硬的疏离和卡文一周的暴躁砸开隔壁的门,当苏晚穿着那身绿色恐龙幼崽睡衣、抱着谋杀整栋楼网络的路由器,用瞪圆的浅色琉璃眸子回敬他的怒火时——我知道,这个程序,它自己跑偏了。
它跑偏进了陆沉背靠着冰冷墙壁、借着断网换来的黑暗、在房产广告背面疯狂书写灵感的癫狂;
跑偏进了苏晚抱着分贝仪和粉红色加粗行业报告、穿